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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巍】惹哭

*一发完,逆cp。

*ooc。

*谁不想搞搞沈教授呢。

*原著剧情忘得差不多了,就是个剧版的小甜饼。

*和上一篇连一起大概就是个“赵云澜有毒就是想看沈教授xx/xx/xx”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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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问:“诶,死猫,你们猫会掉眼泪吗?”

他们这时候刚结束特调处的聚餐,几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赵云澜也是有点上头,不然也不会问出这么无厘头的问题。

大庆躺在桌子上用人型晾着肚皮,闻言拍了拍灌了几两黄汤的肚子,词不达意的回他:“你、你这不,废话,我又不是、又不是叮当猫。”他伸出手来握成拳头,明明脑海里想的是多啦A梦,却学着招财猫的姿势随意晃了两下。

赵云澜点头:“有道理。”

他问出这话的原因是,醉酒之后的祝红抱着他哭了好久,眼睛鼻子都是红红的,妆都花了,呜呜咽咽的念叨了好一阵琼瑶台词(“我爱你你怎么不爱我”之类的),他盯着女孩子的哭颜,莫名其妙的想起来,人真的是好脆弱,是个人就会哭的吧?

小郭汪徵就不用说了,动辄就水淹金山的,林静奶奶去世的时候,他们特调处跟着一起走了一趟,林静哭的站都站不住,还是楚恕之把他扛麻袋似的扛走的,就连楚恕之这地星排行前几爷们的,也为小郭掉过几滴鳄鱼的眼泪。

大庆——大庆哭过吗,他有点想不起来,倒是饿得发慌的时候和他呜呜喵喵过几次。

还有一个人。

沈巍掉马已有几个月之久了,他不在岗位的时候还算慈眉善目好说话,这次聚会不知道被谁劝的抿了一口酒,就已经倒在座位上爬都爬不起来了。赵云澜念着特调处有监控,怕他明天起来尴尬,不好意思打横抱他,只能半扶半抱的把他安置在沙发上,顺手脱了自己的皮夹克给他盖上。

沈教授喝得眼尾一抹红,唇色也更潋滟了几分,赵云澜喝多了酒,大脑迟钝的盯着他看了好久,突然想到,他要哭起来得是什么样子?美人干什么事情都是美的,默默垂泪也好、委屈地直打嗝也好,一定都好看,赵云澜想着想着,嘿嘿嘿嘿笑了起来。

大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爬上桌子挺尸,赵云澜就是这个时候抓住他问了这样的问题。

赵云澜脑海里关于沈巍哭得眼角眉梢都是红的幻想还没有结束,又开口问道:“庆儿啊,你给洒家琢磨琢磨,这沈教授哭起来,得是什么样?”

得亏大庆也是个醉猫了,抱着啤酒瓶打了个酒嗝,很有良心的劝阻他:“我觉得,你这是在找死。”

但也不知道他俩怎么回事儿,讨论了一会儿还真讨论起来了,大庆来了兴致,突然一骨碌爬起来含糊不清的给他出主意:“黑袍使大人平时比较、比较不苟言笑点,但、但生理性泪水可以吧!”

赵云澜喝了口酒,莫名其妙的呛了一下:“生、生理性?”

大庆根本没猜到他脑海里的画面,还兴致冲冲的给他出主意:“疼哭会吧?你捅上大人二十多刀——”

赵云澜就知道他喝多了酒,猫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拿着啤酒瓶就要给他来个拍头:“嘿,你个死醉猫,胆儿肥了是吧,给你主人我出这个瞎主意,我他妈还没拿出刀子呢,就得血溅当场了。”

大庆打了个嗝,晕晕乎乎的重新躺下:“你想错了,你可和别人不一样,你怕是捅他一刀他都得嘴角带笑的看你。”他实在是醉得厉害了,这句话说的含糊不清的,赵云澜压根没听到,大庆翻了个身,也没有说出这话的意识,他隔了半晌,又哼哼唧唧的加话道,“我还不知道你赵云澜,你这时候说这话,等真把人惹哭了,又得宝贝甜心媳妇儿的哄着别哭我心都碎了。”

大庆跟了他不少年,什么赵云澜式泡妞没见过,完全不把他醉话当真。赵云澜第二次拎起啤酒瓶,见这个死猫是真的醉的睡过去了,才肯作罢。

正巧这时候沈巍也醒过来了,他下意识的“嘶”了一声捏着沙发边坐了起来,大概是呻吟声一出口就意识到周围有人,又硬生生的把后半句咽下去了。

赵云澜蹲在他旁边沉着脸看他:“谁灌的你酒?”

沈巍的眼镜早先被他取下来了,这会儿眯着一只眼睛看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后脖颈,似乎有些头痛,他眨了眨眼,小幅度的勾了勾嘴角:“是我的错,我不小心拿错了酒杯。”

“真没人灌你酒?”赵云澜先前小算盘打的叭叭响,要是让他逮住人背着他灌他的人,可不得让他——哼哼。所以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话也说的没什么好气。

沈巍伸出手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抚性的眯着眼睛朝他笑:“我不小心,下会不会了。”沈教授就抿了那么一口酒,断线了那么久,这会儿眼睛还是红的,眉头还是皱的,却还是要用笑容安抚他,赵云澜气得牙痒又被挑逗的心痒,恨不得在他莹白的面颊上狠狠咬一口。

他憋住了,超他伸出手:“那走了,咱回家。”

 

赵云澜醉酒之后的话虽然是说着玩的,但他也真在无聊的时候动过一点心思,他某次下班之后约了全体员工看电影,没去电影院,就在特调处里用投影仪。

沈教授上课的时候用过投影仪,却没用大荧幕看过几次电影,还挺稀奇的,坐在赵云澜身边看林静忙来忙去。

电影选的是个灾难片,总之主人公要多惨有多惨,简直是天怒人怨的惨。郭长城看了个开头就和汪徵开始飙泪,被楚恕之按着头骂了几句才不出声的小声抽泣,汪徵也躲在他小男朋友怀里掉眼泪。电影确实是挺感人,到了最后就连楚恕之也悄悄的用手指抹泪,赵云澜也掉了几滴猫尿,他用手蹭了蹭转身去看身边的沈巍。

沈巍坐的笔直,皱着眉头,跟开会似的,就差没拿出小本本做读书笔记了。

赵云澜无语:“不是,沈教授,没啥感想吗?”

沈巍纳闷的转头看他们:“本使在地上地下停留许久,类似故事见过不少,你们想听吗?我可以——”

他话音未落,祝红吓得赶紧伸手阻拦:“别,别,可怜可怜我的化妆费吧。”

赵云澜毕竟是个机灵的,见这招没有用,很快的换了个方式——山不来就他,他总可以就山吧,他扑到沈巍怀里拿他领带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嘤嘤嘤,这小男孩好惨啊!”

沈巍:“????”

 

其实一起看电影纯粹是个玩笑,主观目的是为了促进大家感情消磨一下时光,没想到大庆还真当真了。

这件事过去几天,特调处手头的某件案子正在结案,罪犯是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所做一切的事情都是为了自己没几天活路的父亲,正赶上这两天沈巍去别市出差,赵云澜考虑了十几分钟,偷偷去了林静处拿圣器,打算救人一命。

没想到手还没伸出去呢,先被突然出现的沈巍吓了一跳。

赵云澜摇摇晃晃的后退一步,一只手扶住心口:“哎哟卧槽,我的黑老哥啊,你真是,你真是——”沈巍怕他摔倒,先他一步揽住他的腰,等他站好了才后退一步,伸手把圣器取回来,放回盾里,气得浑身都在颤:“赵云澜,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不听,你就是不听!”

沈巍伸手不知道想干什么,楞了一下还是停在空中,长袖一挥又收回身后,气得来回踱了好几步,声音抖的不成样子:“你到底、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黑老哥发起脾气来的样子还真是挺唬人,赵云澜缩着脖子,伸着手不知道应不应该碰他,只得结结巴巴的解释:“我这不是,这不是,以为你出差了吗?”

“我出差了?”沈巍气笑了,“我出差了你就可以随便动用圣器是吗?好你个赵云澜——要不是有人……”

特调处的人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赵云澜见人多了,也有了点底气,不由自主的直起身来,转移话题:“谁他妈打我小报告呢!”虽然是个疑问句,但他眼刀直接甩给了郭长城,一般能干出来这么没脑子的事情除了他也没别人了,没想到小郭往楚恕之身后缩了缩,可怜兮兮的摇头,“不,不是我,赵处。”

“那他妈是——”

大庆啃着苹果,看热闹似的坐在他俩旁边的桌子上,捣了捣他的腰,神秘兮兮的凑他跟前说:“上次不是你说想看黑袍使大人——”

完犊子了。

赵云澜绝望的想把这只死猫丢出去,果然看到这话还没说完,听力惊人的沈巍就已经瞪向他俩的方向了,他还穿着黑袍使的那一套装备,看不见什么表情,但颤抖的指尖是骗不了人的,赵云澜不用看都知道他一定气得够呛。

他一只手捂住脸,另一只手无精打采的招呼他们出去:“得,别看热闹了,该忙啥忙啥吧。”

沈巍不知道他俩具体在说什么,但看着场景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他往前走一步,两只手背在身后,声音冷淡也不抬头看他:“赵云澜,我不知道你跟大庆打了什么赌。”

苍天在上,他真不会拿沈巍打赌。

“但我想要你知道。”黑袍使声音还有点颤抖,嗓子都有点哑,像一片墨色的羽毛落了下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也都会照做。”沈巍面具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用力到微微泛白。

赵云澜心里一颤,骂了一句“操”出来。

沈巍补充道:“所以你,不该也不用拿自己当赌注。”

去他妈的搞哭美人吧,赵云澜差点把自己搞哭了。他用手按了按灼热的眼眶,深呼了一口气凑过去嬉皮笑脸的拍拍他肩膀,“嗨,上次喝多了,瞎说话呢。绝对没有下次了。”

 

这个是后话了,后来赵云澜真的看到沈巍哭过一次。

那次的案件的罪犯是个在地上等待了三百多年的中年妇女模样的地星人,为了自己旧时候的情郎,一个人孤注一掷的、一意孤行的等待了数百年,直到等到自己喜欢的人长成十几岁的男孩,又为他做出了不可饶恕的犯罪。赵云澜被那个案子搞得有点迷糊,捅了捅林静问:“还真有转生呐?”

还是祝红听到了这话,回答道:“没有转生,所以她最后等到的,也不是自己的旧情人了,充其量就是个子孙罢了。”

赵云澜眯了眯眼,想了半晌,问:“挺感人?”

这话是冲着小郭去的,郭长城一边记笔记一边哼哼唧唧的擤鼻子,听到这话赶紧回答:“是感人呐,你看黑袍使大人——”

……沈巍按压犯人的手,微微颤抖.jpg

沈巍一开始是背对着他们的,所以赵云澜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郭长城这话说完,他才发现真有什么不对,对方从十几分钟前就一言不发,保持这个动作很久了,久到整个人都有点抖。赵云澜心里闪过了一个想法,他连忙拉起嫌疑人塞到楚恕之手里,顺便把车钥匙给他们:“走走走,把人压回所里,我有话和黑袍使大人说。”

几个人虽然纳闷,但毕竟是办案期间,一切以服从为主,于是很快的散开了。

赵云澜走过去,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喊他:“沈巍。”沈巍低着头没回答,赵云澜心里一直有个很奇怪的猜想,他一直没想着去证实,也一直没有办法去确认,他只能哑着嗓子喊他:“哎,你转身,你看我。”

沈巍不转身,他没办法只得自己转过去看他,他伸出手来摸了摸沈巍的下巴,后者肌肤一年四季的冰凉,但也没有这么冰凉过,细细摸起来还有点湿润的水光,他心里咯噔一下,却听到沈巍清了清嗓子说道:“行了,我一会儿回去把人带走,你也回去——”

赵云澜不等他把话说完,掰着他的下巴愣是要他把头抬起来。

操。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大庆那话果然没说错,任凭他心里有多少龌蹉的想法,倒真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也只想用甜言蜜语油腔滑调去安抚他。那张黑面具下的眼睛微微泛红,像春日里刚刚融化的冰山雪水,他用大拇指把面具勾下来丢掉一边,摸了摸沈巍红红的眼圈。

“我说黑老哥,是不是勾起了你的什么伤心事?”

赵云澜故意问道,原先调侃的声调不知道因为什么,又轻又柔。

沈巍很快的绷直了身体,恢复了常态,淡淡的张了张口:“令主想多了。”

“我觉得也是。”赵云澜笑了,放在他面容上的手还没有拿掉,沈巍也不多,反而不着痕迹的往上蹭了蹭,那个动作很轻柔,赵云澜也是因为一直在看他才发现的,沈巍有时候下意识做出的动作充满了兽性,就像这个,很像渴求被安抚的小动物,赵云澜心里软成一滩,忍不住又摸了摸他,“谁舍得让我们沈教授等了又等。”

沈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眸轻声笑了笑,他睫毛纤长,低下头的时候像一把挠人的羽扇,还没等赵云澜欣赏完,就又抬起了头。

赵云澜心里一直有个模糊的念头,他咬着牙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如果真让你等了,那一定是因为不可抗拒的原因。”

“他一定特别、特别希望待在你身边。”

“一小时、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想离开的那种。”

沈巍反手握住他落在他放在自己面颊上的手,迎着他的方向笑了。他眼眶里还有些没掉下去的眼泪,柔和像刚刚融化的清水,他偏偏要像着那太阳的方向再笑一笑,渴望那光将所有的冰块都融开。


-END-

本来想写惹怒的,发现沈教授太容易怒了,赵云澜还很会,一点就着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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