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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巍】爱情悖论 04

*一个破镜重圆,一定重圆()

*没什么剧情,一个慢热感情戏而已。OOC。

*一个电梯:01 02 03

*雷点提示:掺了点书版沈巍设定,在沈巍心里,赵云澜>一切。接受不了的不用看啦,是真的ooc。


04.

 

赵云澜喝多了酒,半夜又发起烧来,翻来覆去睡不安稳,梦呓似的说着胡话。沈巍坐在床边,握着他滚烫的手,听他喊自己的名字,不由自主笑了起来。他腾出另一只手来,隔空吸附赵云澜身体里的病菌,替他自愈的感觉并不太好,沈巍皱了皱眉,却也不觉得痛苦。这一万年来世上没有昆仑,他能为他做的事情太少了,留着为他出一点点力,其实也是好的。沈巍摘了眼镜,靠在椅子上看着他。

天就要亮了,他要在赵云澜醒之前离开。

昆仑一介神祗,永远是立于云端之上的,他爱众生,爱一花一草,爱山川大河,赵云澜和他一样,沈巍并不讨厌这一点,与其相反,正是这一点证明了赵云澜从未变过。但他做不到,他努力过了,可失去赵云澜太痛了。

他替赵云澜掖好被子,关上门出去了。

 

七十多岁的刘老汉,竟然有个二十多的小女朋友,这话从村民的口中说出来,是没几个人信的。林静掏着耳朵,凑过去问道:“不是,大爷,您在说一遍,二十多岁的什么?”

“媳妇!”有点聋了的老大爷一拍膝盖,怒气冲冲的重复道,“小姑娘,媳妇!”

赵云澜离他最近,被这突然拔高了的音调折磨的差点耳聋,他误了捂耳朵,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去,林静,调查去。”

二十多分钟之后,林静联合了丛波,真的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搞来一张不太清晰的监控截图来,死者穿着死去时的那件老年衫,跟一个年轻女孩凑得很近说话,从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模样来看,或许还真的不是爷孙俩那么简单。赵云澜把截图拍到林静胸口处,冲他瞪眼:“愣着干嘛啊,接着查啊!”

分手后的接连几天里,赵云澜都没对特调处有什么好脸色,特别是那天醒来,发现自己头疼脑热都没了,不用想就知道是沈巍搞的鬼,他空有一腔余怒无处发泄,最后干脆把锅推给了丢自己出去的祝红,祝红正中枪口上,写了二十多页厚的检讨书,害得特调处这些日子人心惶惶,都在讨论他比从前还要“鬼见愁”。

林静收了截图,也不敢反驳,只能叹了口气:“哎,沈教授怎么还不来啊,我可受不了了。”

赵云澜瞪他一眼,大步流星的上了车。

 

下午四点多钟,消失了一天的沈巍终于出现了。

大战结束之后,地星一片动荡,既要收尾,又要开创,后续工作多的吓人,沈巍隔三差五就会回去一趟,龙城大学那边的课也没有放下,一天恨不得分成四十八个小时用,赵云澜先前劝过了,沈巍一个都不肯放弃,也就作罢。分手之前还和赵云澜达成统一,搬出去没问题,搬的更远也没事,但特调处不是他赵云澜一个人的特调处,他既然身为顾问,就一定要留下来,留到任职满期再说。

他是突然出现在特调处的,正在讨论卷宗的大庆和郭长城双双吓了一跳。

“我去,教授,你这可够神出鬼没的啊。”“沈、沈教授……”

沈巍的面色不太好看,唇色发白,整个人都有点站不稳,大庆伸出手去扶他,着急的想确认他身上有没有外伤,被沈巍伸出手打断了:“没事,一点小伤,一会儿就痊愈了。”他刚刚下去处理一单叛逃案,叛逃的地星人心想不做不休,干脆硬着头皮要冲出地星,一片慌乱之中,沈巍受了点伤,伤口在肩膀上,这会儿氤氲着黑气,应该是在自我修复。

但疼还是疼的,他被扶着坐在沙发上,用一只手扶住肩膀,脱了力似的往后躺,还不忘抿抿血色全无的嘴唇问道:“案子怎么样了?能确定是地星人所为吗?”

郭长城连忙手忙脚乱的找卷宗递给他:“村、村里有个大爷,说、说死者生前有个女朋友,二十多岁的样子。”

“二十多岁?”沈巍直起身来,牵扯到伤口,不由自主的“嘶”了一声,郭长城不知如何是好,他犹犹豫豫的想把卷宗收回来,“沈教授,不然你、你回去休息吧,别看案子了。”

郭长城一向心地善良,还是那种想方设法敞开心的要对你好,虽然有的时候不一定能用对方式,但也不耽误整个人像一颗闪闪发光的小太阳。沈巍被他逗笑了,安抚道:“并无大碍,不用担心了。”

还是大庆有眼力劲儿,他不知道从哪里接了一杯热水过来,挺欢快的端到他面前,就差摇尾巴了:“老沈,喝水。”

他起先只在别人面前用过“老沈”这个名字,原因是面白唇红的沈教授和这个名字也不太相称,但沈巍施施然接受了,咽了一口水笑道:“谢谢。”

坐在办公室里的赵云澜早就注意到沈巍回来了,他还注意到沈巍的面色不太好看,就连坐也是被那两个人伺候老佛爷似的扶过去了。他心里一紧,担心的要命,沈巍是他放在心间上的人,平日里被铁钉刺破一根手指头都要担心会不会破伤风的,赵云澜根本看不得他受伤。他在办公室呆了一会儿,案宗怎么都看不下去,干脆按了按有些发痛的眉心走出去。

“回来了?”他没什么表情的问道。

沈巍看到他出来,下意识的把水杯放到桌面上,噌的一声站起身来,他身上还有伤,猛地一站眼前一黑,差点向一边倒去,赵云澜着急的用手将他扶住,体恤的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沈巍就凭自己的力量站直了身体,收回了搭在他胳膊上的手。

也罢,赵云澜微微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我去现场那天确认过,现场确实残留着地星人的气息,死者是个七十多岁的独居老人,按理来说应该没什么亲朋好友,所以估计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就应该当天去过现场的地星人。”沈巍抿着唇,向他提出自己的看法。

赵云澜酒醉之后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和沈巍的这次分手不同于以往生气他不爱惜自己身体、不是生气他对自己太狠了,如果矛盾只产生在他俩之间,他或许会悻然接受,他爱沈巍,沈巍也爱他,爱本来就是时刻准备好要为对方牺牲的。但如果矛盾里被加进了天下苍生就不一样了,沈巍对他的爱太沉重了,盖过了山川大河,有朝一日若不能保他,怕是要以苍生性命为葬。赵云澜能牺牲自己,不能牺牲别人。

还不如索性做个混蛋,赶在重大事故发生之前把沈巍推的更远。痛就痛了,反正他赵云澜本就不懂,他不过一条贱命,凭什么值得沈巍掏心掏肺的对他付出。

赵云澜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又睁开,他接过案卷来,一把砸在沈巍的伤口上:“沈教授啊沈教授,你还破什么案子呢,你看看你自己,天天学校、特调处地星的跑,你还渴望一个不漏的全抓住?别到头来什么都做不好!我看你,还是趁早退出得了!”

他这一下用了不少力,疼的自己也是一颤,沈巍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本就莹白的一张脸更白了。

大庆不明就里,差点跳起来,也不得不庆幸楚恕之这会儿不在,不然打起来都有可能:“赵云澜,你又在线发什么疯呢!有你这样的吗!”

赵云澜斜着眼看他,往日里虽然不羁却也真心的一张脸上都是冷淡:“哟,你是谁家的宠物啊,帮谁说话呢?我喂了这么多年的小鱼干还喂不熟你是吧?”

大庆哪被他这么嘲讽过,这一下气的眼睛都红了,他伸手抓着沙发,一副随时要跳出来挠他的样子,喉咙里威胁似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沈巍伸手抓住赵云澜的手腕,地星人一向温度比常人要低,他受了伤,手掌更是像一块寒冰,赵云澜被握的整个人都在抖,也不敢看他的眼睛。沈巍的声音却还是温柔:“咱俩的事,别把大庆参合进来了。”

赵云澜根本没想好剧本,两句狠话丢过去之后已经有点脱力,他绞尽脑汁的要接下一句话,却听到沈巍飘飘然的对他讲:“没用的,赵云澜,我知道你想像个混蛋一样把我推远了,但我了解你,这不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赵云澜心里一惊,去看他的眼睛,沈巍仍是抬头看他,他习惯了不躲不闪,他自觉没有做错事,根本不怕这一个对视。那双微微下垂的桃花眼亮晶晶的,像有温柔也有怜悯,更多的却是冷静到有点吓人的偏执。

“你放心,我已经往后退了,我不会缠着你的。”

沈巍放开手来,先前说的话再云淡风轻,但他拽着赵云澜的手仍是用了力的,留下红红白白的印子,看上去就挺疼。赵云澜用余光瞥见了,拽了拽袖子遮住,不忍让他再看。

沈巍冲他笑笑,整个人都有点飘:“我有点累了,我去你屋里躺一下,可以吗?”

赵云澜发狠发过了,没有用,怎么都不能把人推的更远,他无声的点了点头,不敢看沈巍,他送人进房间,想了想又掏出个被子来丢给他,顺便带上门拉下来窗帘,幽魂似的回到沙发上坐下了。大庆从沈巍口里得知赵云澜不过是演戏给他看,也就放下心来了,这会儿又端了一杯热水塞给赵云澜,悄无声息的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了。

围观了整个全程的郭长城:“副处,我觉得……我觉得沈教授有点吓人啊。”

大庆:“?”

郭长城:“你不觉得他跟一根绷得特紧的琴弦似的吗,越是冷静,越有点、有点可怕,我好怕他哪天就把赵处崩了啊。”

赵云澜疲惫的靠在沙发靠椅上,用手揉了揉生痛的眉心,伸出手来打断他:“我还在这里,好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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