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巍】爱情悖论 03
*一个破镜重圆，一定重圆（）
*没什么剧情，一个慢热感情戏而已。OOC。
03.
监控母带比较长，一帧一帧看下来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赵云澜拍拍手说是要请大家吃顿烧烤，沈巍东西收拾的倒是挺快，他拿起包来，笑笑：“我就不吃了，明早还有课，我先行一步了。”他怕赵云澜为难，干脆先走为快。
“哎，别呀，沈教授。”大庆从沙发上一骨碌翻了过去，拉住他，“外面天多黑啊，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老赵和你住对门，你俩一起呗。”他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个人横眉冷对搅得整个特调处都鸡犬不宁的样子了，一时之间连沈巍是黑袍使都忘记了。
沈巍回头看他，一只手捏着单肩包的背带，有点想笑。
大庆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真实身份，赶紧踹了赵云澜一脚以掩饰羞愧：“老赵，说点啥呀。”
“说啥？”赵云澜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疲倦的靠在沙发靠椅上闭目眼神，听到这话才堪堪睁开眼，“那就祝沈教授一路顺风呗。”
赵云澜想要憋人的时候，一向能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沈巍推了推眼镜，倒也没有说什么，点点头出门了。倒是楚恕之瞪了赵云澜一眼，追了出去：“大人，大人，我送送你。”
赵云澜平常对沈巍的热乎劲儿，整个特调处都看在眼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恨不得一天三趟接送沈巍，大庆实在是搞不清楚，他又重新翻了回来，索性趴在沙发上摇着尾巴看他：“老赵，你这又是干嘛？沈教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还是……你出轨啦？”
赵云澜哭笑不得，伸手把他毛绒绒的脑袋拍到一边去：“想什么呢，死猫，你领导是这样的人？”
“那你……”大庆嘟嘟囔囔的，还想再讲，谁知道赵云澜根本就不想听，他走到冰箱里去开啤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往嘴里塞了根棒棒糖，黏黏糊糊的问道：“下班时间，有要来两杯的吗？”
大庆懒得理他，喵呜一声化作猫型先溜了，汪徵和桑赞早就钻回自己的地方去了，郭长城也早就有要走的意思，捏捏诺诺捏着书包带子说困了要走，就连一向把特调处当第二个家的林静都找了个借口溜掉了，赵云澜拿着啤酒转过身来的时候，特调处就只剩下了一个人，他张开双手，做了个碰杯的动作：
“哟，就剩你啦。”
祝红翻了个白眼，将本来已经拿起来的手包重新放在沙发上，优雅的在他对面坐下：“有什么事，说吧。”
“嗨，我能有什么事啊。”赵云澜拿了啤酒过来，是凉的，祝红担心他胃不好，干脆伸出手来用异能将它暖热，赵云澜看的目瞪口呆，表扬道：“哟，这一招可以啊小姑娘。”
祝红白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另一瓶酒：“沈教授教我的，哦，对了，催眠也是他教的。沈巍人真的挺好。”
赵云澜喝了一半的酒放在唇边，冲她笑笑：“怎么，还替情敌当说客呢。”
赵云澜虽然知道她喜欢自己，但一向顾于祝红的面子，话一向点到为止，绝口不提这方面的事，这次既然干脆戳破，想必是心情实在不好。祝红心里微微一痛，却也不想跟他计较，她想知道赵云澜和沈巍为什么分手，因为她想让赵云澜快乐，她想了想，干脆劝酒。赵云澜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他什么都没说，一只手摊开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近乎机械的往嘴里送着酒。
就他这种喝酒方法，根本用不了半个小时就可以醉的不省人事了。祝红看他面色潮红的样子，忍不住往前凑了凑：“现在可以说了吧？”
赵云澜本就感冒，又喝了酒，这会儿喘口气都头痛，睁开眼世界都在颠倒，他眯起眼睛来，急促的吸了口气，用手擦了擦脸：“没，就有点难受。”他喝的晕晕乎乎，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是自己的，就连肌肉都控制不住，说是说“有点”，这会儿却已经连眼眶都红了，赵云澜迷迷糊糊的意识到了，连忙向后倒去擦了擦眼睛。
“我就是有点……祝红，我真的喜欢他。”赵云澜含糊不清的和她解释，“但太痛苦了，你知道吗，太痛苦了。”
人也好，妖也罢，数种感情中，痛苦本来就是最容易趁虚而入的，笑也会痛苦，哭更会，心痛也会，释然也会。祝红爱了他这么多年，一直得不到回应，自然是能体会到的，她吸了口气，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干脆转了个身坐到赵云澜身边，把自己冰冷的手放在他温热的手背上：“我明白，云澜。”
赵云澜憋了口气讲：“你不明白。我……”在他有意识之前，眼泪已经掉了下来，赵云澜觉得这样的场面太难堪，干脆弓下身去，将脸埋在掌心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不想让他爱我，我不想……让沈巍爱我了。”祝红心绞成一团，她往上坐了坐，把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人抱在怀中，温温柔柔的安慰他。
沈巍是一个很偏执的人。
昨日下午那场和嫌疑人的作战里，赵云澜一个疏忽被劫持，同时被对方掌控在手里的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是被家里人呵护长大的，哪见过这个场面，从头哭到尾，整个人瘫软的就快晕过去了。歹徒手握两条性命，威胁沈巍只能救一个。沈巍是真的尝试过，他团起能量，两个都想要救，地星人向后退了一步，两手的刀刃在他俩的脖颈处分别划出一道血痕，他桀桀一笑：“黑袍使，你也太贪心了吧。”
赵云澜给他示意让他先救小姑娘，那小姑娘已经被吓晕过去了，脖子蹭在刀刃上，血顺着粉色纱裙滑落下来。沈巍皱着眉看他，足尖向前一点，终是做了选择，那小姑娘像一条抛物线，被硬生生的从天台上面丢了下去，被救下来的赵云澜根本没来得及理他，扒着天台往下看：“不！！”
“我没办法。”身后的沈巍声音脱了力似的虚弱，“我只能选择你，云澜。”
赵云澜气得发抖，他在天台上拍下一掌，力道大到整个手臂都泛着一股麻意，他憋了一肚子气，转过头对着面色惨白的沈巍还不敢发作，只能掐着腰转过头来又冲着墙壁踹了一脚：“一条人命啊，沈巍，这可是一条人命！”
沈巍微微闭上眼，不知道是因为天台风太大了，还是他也有点后悔，整个人像寒风中的一张枯叶，抖个不停：“对不起，我可以……”他还想解释，赵云澜却连听都懒得听了，他挥挥手，累极似的往天台上一靠，“我不想听你解释。”
沈巍向前跨了一步：“如果有必要，我愿意以命相抵，你不必担忧。”
这堂堂黑袍使在地面上过了一万年，怎么连个人话还听不懂呢，他赵云澜是在担心后事难以处理吗，赵云澜拽住他的手腕，睚眦欲裂的拽着他往天台下看：“你他妈在说什么浑话，沈巍，你对人命一点概念都没有的吗？”
也该他们运气好，天台下仍有一个高台，小姑娘被扔到了棉被上，虽然是晕过去了，但估计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但这并不意味着沈巍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不妥了，他该做的选择已经做过了。沈巍知道他在为什么生气，他掰开赵云澜捏着他手腕的手，没什么表情的盯着他看：“我有概念。但我知道赵云澜，他们都比不了你，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
沈巍的表情很淡，语气也很轻松，但赵云澜不知为何，就是有点不寒而栗，他意识到他的爱人有多么偏执，把他一个人置于世界万物之上，守是为了最初的承诺而守，破也随时可以为了他而破。
他意识到沈巍对他无休止的爱是一颗定时炸弹，为了赵云澜，他可以牺牲所有。
可赵云澜不行，他爱沈巍，也爱苍生，他可以为了天下大义牺牲他和沈巍，就算做一对亡命鸳鸯，又有何不可？但沈巍不这么想，他要赵云澜活着，要赵云澜好好的活着。
赵云澜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很是失落：“我有点后悔了，沈巍。”
赵云澜喝多了酒，整个人站都站不稳，祝红费了不少劲儿才把他半拖半拽回去，到了门口迟疑了半天，还是转身敲了敲沈巍的门。
已经凌晨一点了，一向作息有序的沈教授竟然破天荒的还穿着下午来处里穿的那件衣服，开开门的时候皱了皱眉头，温声道：“回来了？”祝红其实有一点怕他，她知道沈巍人很好，却始终觉得他像高山上的一朵雪莲，连温声细语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内里疏离又冷淡。
她点点头：“鬼见愁喝多了，我把他弄回来了。”
赵云澜浑身上下都是酒气，瘫软的祝红根本扶不住，还要大大咧咧的走路：“沈巍，放水洗澡！”祝红有点尴尬，面色通红的放了手，幸好沈巍向前一步，让酒鬼整个人都贴在了自己身上，沈巍重新抱紧他，不知道作何感想，只得低下头一只手揽着他沉默。他没开口让祝红离开，祝红也没挪动步子，门口亮了一盏声控灯，从这个角度看，沈教授白皙的面容犹如一张皮影纸，虚假的像是随时要化了。
祝红开口劝他：“沈教授，我知道我也没资格说你，毕竟我追了赵云澜这么多年，也没见他给过我什么回应，但我想，有时候爱一个人，是不是也可以换一个方式。”
沈巍心知赵云澜同她讲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任由赵云澜沉甸甸的靠着他，抿了抿唇朝祝红笑道：“我知道。”
“但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TBC-
这个悖论说起来比较矫情，就是：
我爱你，但你不能爱我，你得放弃。
和我知道什么样的选择能让我俩变得更好，但有些事情是底线的，不会变的。
其实剧里的沈巍有点点悲天悯人的气质在，但我还是喜欢在他心里，赵云澜>一切的感觉，有点偏执。但赵云澜不行，他俩出身就注定了，他宁愿和沈巍一起死，也不会为了沈巍放弃芸芸众生的。其实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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