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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巡X关宏峰】漏洞修复 01

还有什么比大型犬攻x高智商禁欲更好嗑的吗,没有了。

饿到自力更生,懒得开子博了,用个旧的。

一个破镜重圆,大概是谈过恋爱,500之后分手,213事件解决完之后老关决定离开津港两年后再遇见的故事。太喜欢嗑互相救赎了。

有私设,有bug,慢热又矫情,OOC。


01.

 

周巡是一点不想休这个假,前些日子一堆人忙于一项连环杀人案,失去关宏峰的支队破案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了起来,他们忙忙碌碌了好一阵,终于用了一个比较笨的方法蹲到了凶手,代价也不小,三名警员受伤,其中就有周巡。

 

他的伤在胳膊上,被对方一刀子迎面捅了过来,他还不觉痛,顶着血呼啦的胳膊就要去扭对方的脖子,最后全凭硬碰硬,连续做了四五案的连环凶手也忍不住败下阵来,两只手用力的扒拉着他的手,喘着粗气说要自首。周巡大呼一口气,将他往地上随手一丢,还不忘用那只完好的手拨弄了一下发型。

 

他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那一刻才感觉到疼痛,小汪连忙赶过来扶住他,竖起大拇指来:“牛逼啊师父。”高亚楠挂着医药箱离了老远盯着他,眯着眼睛一脸不赞同,他没觉得胳膊太疼,倒是在对上对方眼睛的那一刻觉得头巨疼。自从关宏峰走后,周巡就开始怕她,巨怕,总觉得明里暗里的,她和老关巨像。

 

高亚楠命令他坐下,在他的背上猛敲了一下,语气颇有点不快:“行啊你,周巡,我干了这行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哭着要自首的嫌疑犯啊。”

 

他拽着那嫌疑犯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刚刚没觉得痛,这会才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疼,怕是又要留下不少淤青,他嗷嗤一声叫了出来,连忙拽住高亚楠的手:“别别别,痛。”

 

“这会儿知道痛啦?”嚼着口香糖的高亚楠语气是满不在乎的,但手上的动作到底是温柔了下来,她将肩膀上的医药箱拿下来,叹了口气认命的拿出工具来替他处理伤口。天色暗了下去,像是大雨将至的样子,高亚楠处理伤口很娴熟,她认真的低下身去,耳边的碎发温柔的垂了下来,周巡看了看不远的天色,又看了看她的侧脸,想:

 

当了妈的人果然不一样。

 

小汪和周舒桐在处理后续工作,过了好一会儿高亚楠才开口说道:“周巡,休个假吧。”她剪掉绷带,不经意的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眼神虽然不凶,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周巡下意识地想回嘴,却意外的被她的眼神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上一次休假——上一次休假是在什么时候来着。老关离开海港分队,他被提上来,之后的几个月里需要接手的事情太多了,然后老关以顾问的身份回来,变故发生的太快了——213、关宏峰、关宏宇、刘长永、犯罪分子渗透,在那紧绷的半年多日子里,支队上上下下几乎没有一个敢请假的。

 

在那之后呢。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了起来,关宏宇洗清了冤屈,关饕餮出生,叛徒被抓住,关宏峰离开津港。关宏峰离开了津港。

 

他垂下眼来,没过多久又抬起头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被箍的紧紧的胳膊:“嘿,这津港城一日不安分,我周巡还就一日不休假了,怎么滴吧!”高亚楠就知道他会说出类似的话来,她在他的伤口上拍了一下,后者嗷嗤嗷嗤捧着胳膊叫了起来,她冷笑:“就你这样,抓贼?”

 

“不能抓贼我还能做办公室是不是,我还能分析案情!”

 

高亚楠看着他的眼神有几分怜悯,她压着他的话根讲道:“周巡,就你这脑子,分析案情?”

 

周巡被她说的火了,一掌拍到旁边的灰色车辆上,腾地一下就要站起身来:“嘿,我说你高亚楠,法医室没有工作是不是!”他下手没有轻重,还没有恐吓到高亚楠,自己就先疼的缩了缩身子,气势立马减了大半。

 

高亚楠不怕他,整个支队的人都知道,关宏峰没走之前,食物链顶端是他,关宏峰走了之后,食物链顶端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高亚楠,不带队时候的周巡,基本都要靠边站。她两只手环抱在胸前,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咸不淡的开口:“有啊,你再努力努力,我法医室就可以研究研究你了。”

 

周巡被她冷嘲热讽的语气憋的不敢开口,面上还不能输,干脆掏了掏耳朵说要去看看现场的后续工作处理,却被突然地喊住。他转过头,津港快要下大雨了,黑云压得天空异常的低,高亚楠穿着干净冷淡的白色大褂,没什么表情的站在快要骤变的天气里,“周巡,我说你,你是少了个牧羊犬还是什么自我毁灭倾向啊,别天天给我找事成吗。”

 

大概是她的眼神过于通透了,他才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在,周巡将那只完好的手揣在皮夹克的口袋里,手指握紧又松开,过于压抑的天气总会让人觉得无法呼吸,他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挫败的伸出手来:“成,我休假还不行吗。”

 

 

周巡多年假期没休,杂七杂八算下来竟然也有两三个月之多,他最初在家里躺尸了一阵儿,手臂刚刚拆了固定就开始想往外面跑。他想离开津港去外面看看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怕冷也怕热,嫌人多吵还嫌人少没劲儿,多年旅游计划大多都搁浅了。

 

最后选择的地方是有一次在高亚楠朋友圈里看见的,关饕餮骑在他爹的背上,两只肥嘟嘟的小手向上比了一个耶字,关宏宇反手按住他,眼神上仰看向儿子的方向。是个夜景,还算繁华的街道,陷在黑夜里的墙壁被黄澄澄的灯光一照,像是夕阳刚刚落下去的傍晚。他和那墙面后露出的复古街灯单方面一拍即合,当即决定就要去这里。

 

津港是滨海城市,风里都携带着咸味,台风说来就来,他还没来得及离开就遇上了一场大暴雨。出门的时候没带伞,这导致他上了高铁都不想往座位上坐,他身上还滴答着水,从深色的发尾坠落,跟个刚刚捞出来的落水鬼似的,还好两座城市离得不远,他站的腿肚子微微酸痛,就到了。

 

这座城市倒是个阴天,风贼大,他一下车就被吹了个透心凉心飞扬,张口打了一连串喷嚏。周巡忧郁的抱住自己,心里直想叹气。他在心里想高亚楠那句话,没带雨伞是故意的,他雨天习惯了不成雨伞,最多在进出案发现场的时候穿件雨衣,不穿防弹衣是故意的,说是觉得会影响行动,但说句实话,就是——不想穿。拼了命的打架也是故意的,可那不是什么所谓的自毁倾向。

 

他在心里寻思了几个词,怎么说呢。他知道这很幼稚,但是绝大多数的不妥协,有的时候只是单纯为了引起注意,关宏峰丢在他桌上的雨伞,关宏峰不高兴的眼神,关宏峰沉了面色的斥责。高亚楠说得对,他这只所谓牧羊犬,也少了一个牧羊犬。他的生活看上去和从前没什么不同,但实际上早就毫无章法,都赖他妈老关。

 

213事件圆满解决之后,他本以为生活会重新回到轨道上来,他甚至甘愿重新做回二把手——如果关宏峰愿意回到支队的话,但草他妈的关宏峰不乐意。周巡还记得那时候他坐在篮球场上的长椅上,关宏峰背着他站在前面,只留下半张侧脸,他拧着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周巡,我打算离开津港了。”

 

他甚至不是说离开支队,他要离开津港——这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了,周巡乐观的以为终于可以拨开云雾了,但没想到关宏峰轻描淡写的落下那么一句话。他们分手是在伍玲玲事件之后,那段时间因为武玲玲的殉职,支队上下状态都不太好,他不乐意,却也没有办法,伍玲玲和他一样,是关宏峰的半个徒弟,他知道关宏峰看到他,大概只会想到三个人一起出任务的时光。他那时候想,没关系,他和关宏峰还有那么多年,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冷静一下也没什么所谓。

 

后来213事件爆发,关宏峰辞了支队的职位,他顶着压力撑起了关宏峰的位置,为了就是有朝一日他能回来——如果关宏峰能够回来,那大概所有的一切都能回到正轨上。但没想到关宏峰轻飘飘的一句话,终于能将全部的东西都打碎。

 

周巡上一次遇见关宏峰的时候,是在关饕餮的周岁生日宴上,关宏峰不知道去了哪里,就连关宏宇都没什么消息,他动用了不少关系,甚至都想打打崔虎的主意,可他心里明白,如果关宏峰真的想走,就算直到他要去哪里,大概也无济于事。

 

关饕餮一周岁是刚刚开春的时候,冰雪刚刚融化,海风也不像一个月前携着刀似的凌冽,关宏峰出现的很晚,生日宴已经快要散场了。喝得醉醺醺的周巡被小汪抬出来,笑得直打嗝,关宏宇在他背后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得得得,就你这酒量,可别在我儿子宴会上丢人了,麻溜的回家吧。”

 

周巡用手在空中虚虚一点,转过身来就要跟他横:“嘿,关宏宇,你还跟我来劲儿了是吧!要不是哥们今天心情好,看在亚楠的面子上没灌你,就你、就你这还能在我眼前站着?”他打了个巨大的酒嗝,小汪首当其冲被熏的哎哟了一声,他伸手拽住周巡沉甸甸的身子,抱怨道:“师父,师父嘞,您乖乖的站好了。”

 

周巡不知道被哪个字戳到了点,张嘴就骂,“去你妈的乖乖站好”,他喝得确实有点多了,抬起头来的时候街灯都看到了三四个,他脚下虚虚浮浮的,压根站不稳,伸手就想去够一根街灯,没成想手腕被人拽住了,他眯着眼睛,望向握住自己手腕的人,一乐。

 

“哟,关宏宇,你还会瞬移呢。”

 

那只手很凉,指尖很用力,手主人的表情晃得太厉害了,晃得他眼晕,没看到,倒是那条疤仿佛在路灯下闪着光似的,周巡任由自己被他握着,转过头去又看了一眼酒店的门口,门口还站着一个人,变魔术似的。最先开口的倒是小汪,他语气颤颤巍巍的:“关、关——”

 

关个屁,周巡反握住他的手腕,眯起眼睛来试图让三四个人影重新归到一起去——那是他一年没有看到的人了,即使对着关宏宇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他还是觉得很不一样,他咬了咬因为喝太多而有点涨麻的舌尖,张口喊他:“操你妈的关宏峰!”

 

可能是因为一上来就被他骂的狗血淋头,他甚至第二天醒来都没有再看到对方,倒是醒酒茶还好端端的放在他的锅里,他熟悉这个做法。

 

也可能是因为一天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那么点破事,太阳快要落下的时候,他竟然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关宏峰站在街口买一杯豆浆,他将双手抄在口袋里,面容轮廓被腾起来的热气遮的不太清晰。关饕餮的周年生日会过去两年之久了,他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穿着深色的风衣,颜色奇怪的围巾紧紧地箍在脖颈上。周巡有那么一秒钟在想他是不是突然过来旅游的关宏宇,但是很快就被那样的颜色搭配给打消了念头。

 

他望着那根围巾,末端随着关宏峰转身的动作不小心从肩头扫了下来,轻飘飘的被风吹的扬起,周巡视力贼好,隔了七八米都能看到有一根线头,它脱离了大部队,在风中打了个旋,落在放着豆浆的桌面上。

 

周巡将双手抄在口袋里,他滴着水的头发早就干了,一缕一缕的垂在眼前,看的颇是碍眼,他做了不少心理准备才在寒风中伸出手来,将它塞在耳朵后面,然后出声——

 

“老关。嘿,搁这儿遇见你了。”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迈开步子向他的方向走过去。

 

周巡最开始喊他关宏峰——他那时候谁都不服,觉得自己贼鸡儿牛逼,看谁都是傻逼,也不差关宏峰一个人。后来被驯服了一点,喊他关老师,语气虔诚态度真切,害得他后来每每一听到周舒桐喊他“关老师”就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然后是“关队”,他起初看谁都不顺眼的一个人,老老实实地被关宏峰驯服,心甘情愿甚至还乐不可支做他左右手,最后是老关。

 

是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改的称呼,他那时候一会儿叫关老师,一会儿叫关队的,听得关宏峰很不舒坦,总有一种枉为人师的感觉,他勒令让周巡改称呼,周巡嘿嘿一笑觉得自己就在等这时候。

 

他喊关宏峰:“宏峰。”关宏峰吓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他喊:“峰峰。”关宏峰转身就走。

 

最后他喊:“峰子。”关宏峰伸手就糊了过来,表情不怎么痛快。

 

于是他最后改口道:“老关。”关宏峰终于在支队的长走廊上回过了头,他转过身来看他,外面的阳光洒进来,被窗格一分割,像是零零落落的几何体,他的眼神落在周巡的嘴唇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好久才展开一个极为清浅的笑意,柔柔软软的答应他:“诶。”

 

关宏峰不常对他笑,所以他才会把那个笑容记得那么清楚——他穿着一件立领的深色风衣,面容被阳光照得泛着一层暖色,窗户划出来的矩形落在他的脸上,却一点不奇怪,他带着笑意,表情已经算得上温柔了。

 

“诶。”关宏峰答应他,冻得通红的指尖握住那杯散发着热气的豆浆。他的声音没有变,那么多年了,即使低沉尾音都带着点软糯,他没有表情,没有笑意,眉目冷淡的望着他的方向,仿佛这个相逢完全就是在意料之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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