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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巡X关宏峰】漏洞修复 02

一个破镜重圆,大概是谈过恋爱,500之后分手,213事件解决完之后老关决定离开津港两年后再遇见的故事。太喜欢嗑互相救赎了。

有私设,有bug,慢热又矫情,OOC。

前情回顾:01 

02.

 

太阳快要落下去了,天气更冷,周巡吸了吸鼻子,后知后觉的感到了淋了雨的伤口隐隐作痛。他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胳膊,抬眼去看关宏峰,关宏峰站在原地,没有走开的意思,也没有和他进一步搭话的势头。他揉了揉鼻子,用那只没病没痛的手塞进口袋里,去摸自己的烟盒,他摸了一下,没有摸到,干脆低下身去瞧,还不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关宏峰,生怕他跑了似的。

 

关宏峰没有跑,他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表情。打火机大概淋了雨,他叼着烟,点了半天也没有将烟头点燃,周巡啧了一声,甩了甩打火机。还是卖豆浆的阿姨看不下去,她从桌子抽屉里摸出不知道哪个宾馆赠送的艳绿色的打火机来,递到他的跟前。

 

周巡“诶”了一声,连忙伸手去接,虽然警民关系这方面队里都是交给老刘去做的,但是他也深谙一家亲的道理,眉眼一弯眼角溢出鱼尾来:“哎,谢谢啦姐,这大冷天的,辛苦了还要在外面挨冻,哎给我也来一杯豆浆吧,老远都闻着味,贼香。”

 

阿姨手法熟练,打开保温杯的盖子,热气腾地钻了出来,衬得泛着血色的夕阳都带了点暖意来,周巡接过豆浆,深深地闻了一口——他没太喜欢豆浆,这东西和奶茶一样,闻起来就奶不兮兮的。

 

关宏峰将单手抄在大衣外套里,大概是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说出什么有营养的话来,挑了挑眉毛就要走。他连忙费劲的从口袋里掏出纸币来,三步两步的追了过去:“诶老关,咱旧还没续上呢,怎么说走就走呢。”

 

关宏峰不太乐意见到他,这是他早就预料到了的,关宏峰刚离开长丰支队的时候,周巡一连串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打了挂,挂了打,关宏峰不堪其扰,干脆关机,于是他变了花样,开始发信息,发微信,发关宏峰几百年都没上过两次的QQ,甚至还萌生了扒一扒他微博(如果有)的冲动。关宏峰一概没回,这有点像他俩最初说分手的时候,关宏峰开会也要离他两个座位远,一起出任务也绝对不并排走,他这人贼干脆,说断就断,绝对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关宏峰铁了心的想离开津港,周巡琢磨不出为什么,却知道他一定不想和津港的人有任何联系。

 

他就像过去相册的一张照片,连本带利的都被关宏峰一并用火烧了。

 

但周巡和照片不一样,他飞快的跟上关宏峰的步伐,伸手够上他的肩膀,语气很自然:“老关,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一句话不说离开支队哥们就忍了,这他乡遇故知的,你还不请我吃个饭什么的?”

 

关宏峰被他拽的一滞,他面色沉了下来,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有点变形的豆浆,另一只手反握住周巡的手腕,企图将他甩出去。周巡早就料到他的动作,面上还是一副哥俩好的笑意,实际上手腕暗暗使劲,不但一点被挣脱的趋势都没有,反而又重重的压了下来。

 

关宏峰撇他,面上还是一贯的没有表情,声音却冷:“周巡。”

 

周巡那时候不喜欢穿防弹衣,打架又喜欢冲到最前面去,有几次被关宏峰领着领口拽回来,跟拴住自家不安分的猎犬似的,换了别人,他大概早就张口就骂了,但那人是关宏峰。他最初是有点怕,他沉着嘴角,眼睛里有冰又有火,还没开口气氛就凝重了一半,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后来是觉得他是领导,自己又摸清了点所谓官场不成文规定,捧着顺着都是理所当然,再后来……再后来是很喜欢那个眼神。

 

关宏峰离开长丰支队之后,他还有一次靠在椅子上打盹,半睡半醒之间就梦见那个眼神,那双眼睛半是担忧半是愤怒,他张口就想认怂:“行行行,老关,你别生气。”然而睁开眼,几平方米大的办公室就自己一个人。

 

大概真有点受虐倾向,周巡还觉得那声愠怒挺好听的,他放下手来,跟在他的背后:“老关,我行李寄存在高铁站了,我一会儿拿过来。”

 

关宏峰喝完了豆浆,将纸杯捏平了丢在垃圾箱里,他随意拍了拍手,将两只手重新塞到口袋里去:“恩,我一会儿帮你联系一下前面的七天。”

 

“诶,不是,老关这你就见外了哈。”周巡叱咤支队这么多年,仗着就是脸皮厚:“怎么说来的都是客,你也不能让我去付那旅店钱呀是不是。”他东张西望了一下,大概是看周围有没有人,又凑过去低声讲道,“再说,哥们抠,你又不是不知道。”

 

关宏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大概觉得有点好笑:“别的不说,你这厚脸皮倒是没有变过。”

 

遇见关宏峰的十几分钟之后,他才终于有了一点真实感,关宏峰真真切切的站在他的面前,语气冷淡却轻松,周巡才终于有点相信自己不是在高铁上睡了一觉。他快步走到和关宏峰并肩的地方,往周围巡视了一圈:“哟,周围挺静啊,是你的风格,房子买的租的?这边房价贵吗?”

 

他的话还没问完,关宏峰伸手揽住他,害得他差点一头栽在地上去,周巡反应迅速的停住脚步,有点火的看他一眼,关宏峰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他这才发现刚刚路过报刊,关宏峰还顺便买了点东西,那是一张城市地图,画的很精细,还是最近正流行的扁平化,色泽鲜艳,很好看。

 

关宏峰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景点、饭店、电影院、旅馆,都有,挺详细,我还有事情,就不带你逛了。”

 

周巡被他的态度戳得一下火大,从前一通一通的打电话是一回事,如今亲眼盯着他这幅出家了似的淡漠样子才是更让人心烦,他撩了撩头发,没费心压低声音:“什么意思啊关宏峰?怎么着,离开津港朋友都做不成是吧?”

 

这道街区确实人少,也不至于太尴尬,关宏峰将衣服紧了紧,迈开步子顶着风就要走,还不忘提醒他:“周巡,别忘了你十五年,都没有交下我这个朋友。”嘿,草他的关宏宇,嘴那么碎呢,周巡快步跟上去,忍不住自己呸了自己一口:“是没交上,光他妈干一块去了!”

 

大概是他话说的太糙了,关宏峰终于分了一点眼神过来,皱了眉头不怎么满意的样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那时候干一起去,他又作死的没有带任何保护措施,被人拽着从三楼掉下来,摔了个人仰马翻,周巡落在地面上的那一刻,心里直惦记,坏了,万一废了可怎么办。也亏他福大命大,腿摔骨折了,轻微脑震荡,在医院里躺了三四个月,又生龙活虎的回到支队里来,嫌疑犯就没那么好运了,肋骨插进钢筋里,没撑三个小时人就没了。

 

他那时候浑浑噩噩的醒过来,一点疼痛都没感觉到,麻药的作用在身体里还没散过去,他睁开眼,眼前金光闪闪,跟哪个小仙女洒了金粉似的。他没感觉到自己的腿,也没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腾的一下,只觉得要完。关宏峰那时候坐在窗户旁边等他醒过来,大概是怕外面的光太刺眼,窗户被窗帘拉的死死地,只留下了他身后的半面。

 

太阳快要落下去了,关宏峰逆着光坐着,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轮廓被夕阳剪出一个纸人的形状,看不清表情。周巡哎哟一声,生怕自己从此瘫痪,关宏峰听到他的动静,将报纸放在一边,往前倾了倾身子看他。他慢慢离开那片夕阳,轮廓清晰的露了出来,眉毛、眼睛、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周巡声音嘶哑,问他:“关队,我是不是废啦?”

 

他没成功发出声,但是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因为关宏峰抿成一条线的嘴唇突然勾了勾,低笑一声:“没呢。命够硬的啊周巡。”他大概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可怜兮兮的样子特别幼稚。

 

周巡不相信,他微微闭上眼睛,心里有点惨痛,对他说:“关老师,您别骗我,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他笑点,关宏峰乐不可支的笑眯了眼,伸手拍了下他的额头:“废是没废,这傻不傻嘛,就不好说了。”他语气轻松,竟然是开了个玩笑,周巡被他映着夕阳的笑晃得睁不开眼来,下意识地伸出手拽住他的手腕,自己也一愣,“哟,手没废啊!”

 

关宏峰任由他握着,想去按他的床头铃,心不在焉的挤出一声嗯来,大概是麻药的作用还没有散去,周巡混混沌沌的脑子来不及想其他的,他用手将关宏峰拽下来,后者以为他哪里不舒服,顺从的低下头来——

 

他把一个吻印在了关宏峰嘴角。

 

那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手脚俱全。还胆大包天。

 

事实证明,关宏峰可能真的对他惨兮兮的样子没什么抵抗力,他见周巡不拿,干脆伸手将地图塞进他的怀里,周巡哎哟一声,冲他瞪眼,“轻点,手废了。”为了证明这点,他干脆脱掉暖烘烘的皮夹克,露出里面的单衫来,大概是淋了一天的雨真的有点效果,血迹又开始渗透绷带,看上去还真有点惨。

 

关宏峰盯着他,摸了摸下巴。

 

 

关宏峰住的地方和从前没太大区别,一样的冷冷清清,井然有序。一进门就是两大排书,不知道的还以为走进什么图书馆似的。关宏峰破天荒给他留了床,自己要去睡沙发,他劝了劝,无果,就干脆任由他做出主人姿态去了。

 

周巡是真的有点累,他站了一路,又经历风吹雨打,几乎是洗了个热水澡扑到床上就睡了。他终于重新和关宏峰站到了一座城市里,那就代表或许还有机会将关系回到从前的轨道上去,就算关宏峰真的是什么捂不热的石头,他也决定继续烘上一烘。

 

大概是睡得太早,他很快就被尿憋醒,周巡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踩着拖鞋向外面走去,意外的发现客厅还亮着一盏灯。灯罩是黄色的,也掩盖不住亮度,周巡被刺得有点眼睛疼,用手指抹去了生理性泪水嘟囔道:“哟,老关,这么认真。”

 

关宏峰坐在沙发上,戴了副眼镜,不知道在看什么书,看的很出神,大概过了五六秒钟才反应过来周巡喊他。他冲他点了点头,将眼镜摘了下来,放到桌面上。

 

周巡憋着尿,睡眼惺忪的瘫坐在他旁边,被烟味熏得有点清醒,他睁开一只眼,瞅了一眼桌面,那只艳绿色的打火机不知道是被他还是被关宏峰扔到桌面上的,在一片黑灰黄里格外引人注目。

 

关宏峰在抽烟,那根烟还没有灭,烟雾顺着指尖向上飘起,大概是他探寻的眼神太明显了,关宏峰伸手将烟雾驱散,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冲他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上次看他抽烟——上次那个是关宏宇,他们肩并着肩站在车头,他那时候还挺纳闷,心想关宏峰大概是巨不喜欢烟味的。周巡瘫坐在沙发上,伸手将那颗绿油油的打火机拿到眼前,又伸手捡起他烟盒里的一根烟。

 

他叹了口气,拉长了声音,带了几分未睡醒的惺忪和慵懒:“烟这东西,少抽。”

 

关宏峰收了书,将烟灰缸倒掉,将眼镜收回眼镜盒里去,没有回答。

 

 

-TBC-


努力隔天更4k,不过结课阶段,作业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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